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亚洲最大高考工厂现神秘面纱 揭秘安徽神秘高考流水线【组图】
2015-06-06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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毛坦厂中学也许是中国独一无二的、被称为“亚洲最大高考工厂”的中学了。这所地处大别山下的偏僻学校,除了学习似乎一无所有,就像生产流水线一般心无旁骛。
【亚洲最大高考工厂】毛坦厂中学也许是中国独一无二的、被称为“亚洲最大高考工厂”的中学了。这所地处大别山下的偏僻学校,除了学习似乎一无所有,就像生产流水线一般心无旁骛。
来毛坦厂中学复读的学生大部分来自农村,或是三本以下学生。在第一次高考失利后,这些孩子及家长孤注一掷般,来到这所升本率极高的中学进行最后一搏。
今天,毛坦厂中学的万名复读生,将离开这所他们挣扎了一年、爱恨交织的学校,奔赴高考之路。
考生和家长组成的城
10平米单间
房租一学期1万元
这是一栋三层小楼房,就在出校门不远的小街上。这是一条复读生聚居的街道,为了增加房间,这些小楼的楼顶还搭建了一层。
复读生家长杨英和儿子王威住在底楼。一间用板子隔出的小隔间里,一张小床、一张写字桌一摆,屋里便迈不开步子了。这样一个不足十平米的房间,一学期房租是一万元。
早上6点10分,杨英照顾儿子吃完早餐,又赶到集市上去买菜。“早点去菜新鲜。”杨英说,镇上卖菜的就那么两家,上万考生的家长,去晚了只能买别人挑剩下的。因为奇货可居,这里的菜卖得并不便宜。青菜要卖到一元多一斤,肉就更贵,十八元一斤。杨英说,不只吃的,用的也贵,“物价就是小上海,还经常买到假货。”
在大别山下这座僻静的小镇里,毛坦厂中学就是最大的产业。以毛中为中心,四周每一条街道的每一间房屋里,全都是陪读家庭,这就是一座考生和家长组成的城。
杨英说,学校旁的房间非常难找,一般在一年半前就被盯上了。现在,房东已要求住户在高考后十日内全部搬离,因为他们的房间已被预订。
毛坦厂中学也许是中国独一无二的、被称为“亚洲最大高考工厂”的中学了。这所地处大别山下的偏僻学校,除了学习似乎一无所有,就像生产流水线一般心无旁骛。
严格规划的作息时间
掐着点做饭
绝不让孩子多等一秒
上午10点,做了一会儿十字绣的杨英开始切菜做饭。学生们11点15分下课,她总是掐着饭点,不能让饭菜放凉了,也绝不让孩子多等一秒。
钟上的时针指向11点15分不久,整条大街瞬间沸腾起来,成千上万学生从校门口涌了出来,等在校门口的家长们连忙送上饭盒,在校门边或站或坐,吃成了一片。
5分钟后,王威抱着一摞书回到了出租屋,这时杨英刚好把菜端出来。但王威显然兴致不高,趁着母亲端菜这一点工夫,他一头扎在了1米5宽的小床上。“上次月考,他下滑了两百多名。”杨英悄悄说。
王威的老家在淮南下面的一个县城,去年高考连三本线都没上。和这里所有的复读生一样,王威早上6点多就要到校,晚上11点才回来,中间吃饭只有半小时到四十分钟。“老师要是拖堂,路上再慢几分钟,饭就吃不上。”
王威没有周末,每天16个小时,循环往复,只有周日下午上课推迟到三点,但一坐进教室,马上又是考试,“一周做别人一个月的卷子,加起来能绕地球一圈”。从去年到现在,这些复读生只在12月初休息过三天。
毛坦厂中学也许是中国独一无二的、被称为“亚洲最大高考工厂”的中学了。这所地处大别山下的偏僻学校,除了学习似乎一无所有,就像生产流水线一般心无旁骛。
破釜沉舟的苦读人生
不停做题考试
不听话就要挨打
杨英说,现在老师管得严,不听话就要挨打。这次下降两百名,王威就挨打了,钢尺。“我儿子说那手打得创吉尼斯世界纪录了。”
但杨英觉得,这一切还是值得的。“真是能改变一个人。”杨英对学校的成果总的来说是满意的,王威刚来的时候,连凳子都坐不住,现在最起码一天16个小时都坐在那里。“管得严一点好,习惯了就好了。有些小孩就是要靠皮条。”杨英说,有个小孩没考好,家长陪着罚站了一星期。
女孩一样也要挨打。王威旁边住着隔壁班的女同学曹雪,前两天因为忘带卷子,手被打肿了,连笔都握不住。 “那一次看到她,神情像傻子愣子一样的。”曹雪的妈妈李丽说,“这个学校没什么秘诀,就是一天到晚做题,每天考试。”
“孩子什么都没学到,就是承受能力强,还有一个是忍让。”李丽虽然这么说,但是跟去年高考成绩比起来,曹雪的分数提高了将近100分,从366分到现在的450分。按照去年的高考线,曹雪从三本都上不了,到现在有希望冲击一本了。
毛坦厂中学也许是中国独一无二的、被称为“亚洲最大高考工厂”的中学了。这所地处大别山下的偏僻学校,除了学习似乎一无所有,就像生产流水线一般心无旁骛。
封闭枯燥的陪读生活
几乎没有娱乐
“都快疯了,像坐牢”
中午饭后,孩子们进入短暂的午休时间,聊天的人都不见了,整条街安静得只听见风声。为了不打扰孩子休息,几个妈妈做起了十字绣。没有什么其他娱乐活动,特别是在兼顾孩子学习生活的情况下,用她们的话说,好像绣这个都绣了一辈子了。
“我来了一年,都快疯了,就像坐牢。”杨英说。在这个小镇,即使打车到六安市也要一个多小时的车程,屏蔽了现代生活对学生的干扰,也隔绝了家长们与外界的交流。在镇上,很难找到像电子游戏厅、台球厅这些小镇上常有的娱乐项目。
高考临近,家长对这个地方的情绪似乎也越发烦躁。“再过两三天就解放了。”一个家长说。另一个家长接茬:“是啊,时间再长点就被虫子咬死了。”
第二天就是送考的日子,下午,杨英开始收拾东西。“孩子一定要心甘情愿来才行,不然肯定挺不下去,必须要做好十足的心理准备。”这是杨英对后来人说得最多的一句。“我孩子班上原来一百七八十人,现在只剩一百五六了。”杨英说,许多人中途就走了,她的房间就是一个男孩住了一个月走了才租到的。